父亲的灵魂

 

    2003我去鸡西,找我的父亲作为旧满洲国的官吏,工作的地方。

  鸡西市在于黑龙江东部,靠近苏联国境的煤矿城市。它位于鸡冠山西,所以叫做鸡西。以前是鸡宁县。现在人口有90多万。当时只不过是几万。

 

  1945年临近二战终结,父亲36岁,从抚顺往鸡宁县作为总务科长急忙上任。我的母亲病床前不久,动不动去不了。父亲带去自己的母亲(就是我的奶奶),战云不稳的偏僻小县,给抚顺留下了我的母亲,我,弟弟,妹妹。

    第二年,母亲逝世,立刻接着妹妹也逝世。4年前父亲90岁,逝世了。

    他生前偏偏不肯侵略,于是对他我也往往顽固。

    鸡宁还给我一个缘故。回国后父亲跟在鸡西认识一个妇人再婚。现在她是我的继母。她是当时的县长的夫人的妹妹。芳龄26岁。

    继母也现在86岁,去年脑硬塞在病床。她健康的时候,给我讲过当时的回忆,但不仔细。现在由于后遗症,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 继母的姐姐,还在健康。她1991年去过一次鸡西。据他回忆,当地有君影草。

    我只有这么小小的消息,能够找什么东西?

我想能过站在鸡西就行。

 

    哈尔滨至牡丹江有大约300公里。座特快四个小时能到。从牡丹江到鸡西差不多200公里。我轻视交通情况。没想到,牡丹江到鸡西座一般列车要7个小时。火车站前有长途客车。司机说:“两个半小时能到,马上出发。”他说的‘马上’是一个半小时了。

    倒霉到这儿为止了。以后接踵而来走运。

 

 第一个走运。

    我住店,鸡西最大的饭店,后卸东西为了吃饭而打的出去。

    时间快7点了。北方的夜晚已经天也黑黑暗暗了。

我打算,仔细地调查还是明天好。今天马马虎虎就行。

   

巧,那天是中秋明月,使我感伤念叨那样地,跟司机说话:“我的父亲以前满洲国的官吏,这次我来能不能找能够怀念的东西。”

司机吃了一惊,说:“咦!我是满族,我的爷爷也是旧满洲国的军兵,是少将。他二战结束后,被苏联抓住坐牢了20年。”接着说:“我们是一家人,有缘千里来相会!”他三代住在鸡西,正宗的当地人。他指着,灯亮亮又宽阔又漂亮的六条线马路,说:“这里以前是黄土路。”我一闭眼就能想起来,路旁有土璧,平房,狗的吠声,马车,驴,尘土等等,当时的情景。

 

    他带我去的地方是‘鸡西树梁中学’后说:“我不知道你的父亲在这儿工作,但建国那时,这里有鸡宁县的办公室。可能是没错吧。

 

    他本身是50岁,不知道58年前的情况也有所当然。

    据他回忆,以前这里有武器工厂。在指着离这儿不远的山坡,说:“那一带都是以前日本人住的地方。楼房都被拆除了。还有是有,但很少。”

 

    由于时间的关系,我想明天再来,吃晚饭。中餐一个人吃也没意思。司机陪我一起吃饭。据他说,1965年他的爷爷出狱回来了。1966年开始文化大革命。他们家属子悄悄地过日子。

 

    鸡西当初车费5元。他们没有计算器。司机说:“您看多少,就给我多少行。”我准备给他50元,因为座了两个小时,而且他给我当导游,我以为差不多。

    没想到,司机“太多了!太多了!”说着拼命地拒绝收钱。人家看了闹事以为我们吵架,再看了司机说多了,不收钱,这样前代未闻的事情,说:“你收钱就罢了。”

    终于,我给他20元。为了表示感谢,对有缘好心的司机先生,而这里写上他的名字,是关太平。

 

    第二走运。

    第二天,早上7点这座勤勉的城市鸡西已经生气勃勃。

    立刻打的去,昨天的那个中学校。我要亲眼仔细看看,下车逛一逛。但是什么都看不见,关于以前的东西。看见了比较老的工厂,门前有几位中国人,我早就知道这是不对的,还是跟他们问道:“这个工厂是建国之前的建筑吗?”当然不对。再问,附近有木莲河上的桥梁。这也不对。

    他们觉得奇怪,向我反问:“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?

    我给他们解释关于父亲的事情,后再跟他们恳求说:“你们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,如果知道以前的事情。”

    有人说:“好像那个水塔是日本人做的,你最好打的去,你说十三水塔司机都知道。”

 

    我们到了水塔,司机给我帮忙拍照。到这儿为止,我也死心往回饭店的途中,

      :“你是当地的吗?”

    司机:“对啊!刚才那个水塔就是。”

      :“你不知道,以前日本人住的房子?”

    司机:“恐怕那个水塔下面的老房子,就是吧?”

      :“你应该早就告诉我,回去!”

    司机:“好嘞!”

 

    再到了那儿,司机说:“这一带人我都认识,问问吧。”

    有人说:“我来!”说着上车带我们去,一个老房子。

    一到那儿一目了然。这个肯定是日本人的。那个有些风格的是县长的住宅。旁边儿稍微小的是,总务科长父亲的。那个屋子是书房吗?掠影了父亲。院子里站住的是奶奶。

    这里很象君影草。

    父亲的灵魂,叫我带来的。

 

   “爸爸!你把你自己青春所有的东西,献给了中国。”

    他生前我不敢说的,这一句才能说出来了。

    同时,我能在父亲作为‘满洲国’的官吏,最后工作的鸡西,我的‘满洲国’也,到这一天为止结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