葫芦岛
远景










 

     樱花

 

 2004年9月9日。凌海~锦州。40公里。快请。

    今天的目的地锦州市,能沟通河北,东北,承德,内蒙古的交通枢纽。也是军事要塞。城市中心点,在于丘陵地带,随着,接近锦州反复上上下下,缓慢的山坡。

 

人老了,免不了衰退瞬发力和平衡感觉。上山坡时,显然体力差别,我和王队长的间隔,慢慢地越来越大。首先,川本先生把我赶过去,接下来高坂先生也赶过去。自行车过分的慢骑,要费劲平衡,却是累,因此,对年轻人来说难为减速。妇人部队,也向我鼓励地说:“加油!”后,赶过去。福田先生,他十分有脚力,但,有腰疼,自己照顾自己,不勉强。男人部队,好像保护我,当殿军不出前面。

  

    我下车,一边遥远看大家,拼命地踏脚蹬,一边慢慢地推车。上坡一定有下坡,我觉得,推车不算辛苦。推车时,自行车等于手杖,推车,就是休息一样。

    我57岁退休后,去了自行车旅游四国一圈儿(1000公里),到长崎(600公里),到高松(300公里),到宇和岛(200公里)。根据经验,对自行车步调分配我有一定的了解。

    “自行车并非是乘坐的,是推走的”这就是我的自行车哲学。

 

    我也年轻的时候(57岁相比现在少12岁),一直踏脚蹬。有时候一天骑过120公里。自行车旅游,累了就不行了。一累,就连一米也到不了,只要是不累,即使牛步也到处都能到。

    我在日本山区念叨:“这是往北京的一步”并且,一直推车。我现在现实,推着往北京的一步。

 

    大家擦汗休息,我才能赶上他们,说:“让你们久等了。”我没有累,歇一会儿,就跟他们一起前进。

    休息的时候,高坂先生跟四位女同志们,笔谈唱歌指导“樱花”。

    这样太好了!交流是心情,恐怕,以后我不要给高坂先生当翻译了。高坂先生拿手的歌曲是“北国之春”。“樱花”这首歌曲以后成为,我们队员的主题乐。女同志们,唱起来四重唱,加上高坂先生和川本先生的雅致的,男中音。我衷心的愿望,将来她们的孙子孙女都唱“樱花”。

 

    王队长的车,扎眼儿。那就是临时休息,对我来说,高兴的事情。刘女士的车也扎眼儿,好几次。那时候,我都会说:“谢谢你们的合作。”表示感谢。据老徐的事故纪录,王队长3次,刘女士3次,福田先生一次,高坂先生一次,老徐一次,小张一次。

 

    1997年,我在沈阳护士学校,当过日语老师。比那时候,自行车质量特别好。当时,在街头上到处都能看见的那个修车小摊儿,现在很少见。我们日本人乘坐的[捷安特]是,被人家垂涎的高级车。骑得很轻。如:王队长不休地踏脚蹬,我3分之一不踏也于惯性赶得上。

 

    途中有上上下下山坡,我们也够累了。而且,再走也不一定能不能找合适的旅馆。于是不管今天走得不远然而投宿锦州。由于时间很早,我们去参观[辽沈战役纪念公园]。

    1948年8月,当时蒋介石率领的国民党,点在于东北沈阳,长春,锦州等三个地区,被八路军包围孤立。1948年10月份,在这儿打战,所谓[辽沈战役]。守卫方国民党10万,攻击方解放军47万,52天邀战后结束。结果,带来了东北解放。

 

    那时候,我在抚顺,只有13岁。父亲,日本投降后也还自己希望残留,当,同时被残留工程师的孩子们的教师。抚顺被八路军的包围下,陷落目前。食品价钱猛涨。拿书包装满的国民党军票,连同量的大豆也卖不起。才能买到,做肥料的豆饼。我营养失调严重。回国后,有运动会。100米赛跑,同学们跑完,我还连30 米也跑不了,令人发笑。我想起来,那时候那个飢饿的小孩儿,一直想着:“去北京也许能吃”的。

    蒋介石还是伟大。不管战况彻底地不利,还是遵守国际条约,让我们俘虏安全地回国。我们从沈阳到锦州,坐国民党准备的飞机,最后从葫芦岛坐船回国。现在我们走的102国道旁边并列的铁路,也是从东北回国的几十万归国者,走过去的路。真巧,这回我们出发的沈阳市铁西区,是以前的飞机场。想起来,当时流行歌[谁不想家?]。那首歌曲,使我怀念,刺激我的鼻头。

    “你带去我的遗骨。”说着大哭起来病床的母亲。母亲逝世后,就跟她走的妹妹。我带了两人的遗骨回国的是56年前。我深刻的怀念,一时站住。我现在是“古来稀”还是健康,骑自行车能到这儿,对此,感谢合掌。

 

 晚上大家一起唱“樱花”高潮。

    老徐小张两位酒鬼和老赵,他们也高兴地笑咪咪地跟李老师谈话。高坂先生也高兴地喝酒。他本来是酒鬼,然而,为了健康起见,隔日不喝酒。昨天是不喝酒的一天。樱花盛开。妖魔过去了。